直到牛车消失在村路的拐角处,那扇木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
‘吱嘎——’一声,里面探出了两个有些心虚的脑袋。
“母亲,穆双双那死丫头回来了!!我们如何是好?”穆双珏有些心慌的朝柳氏道。
柳氏听到‘穆双双’三个字,眼皮猛地一跳,匝了匝嘴道:“什么怎么办?有谁瞧见,是我害的王寡.妇躺床上的?谁都没瞧见不是?”
话间,只见柳氏抬腿猛地迈出了门槛儿,欲朝穆双双和阿九消失的方向走去。
穆双珏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柳氏的袖袍:“母亲,您又要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今日里正和村老们可都不在,时机正好,当然是去顺一些东西回来,没瞧见方才那牛车上拉满了东西吗?”柳氏的理所当然。
这边的穆双珏却是心慌的厉害,毕竟那王寡.妇躺床上,有一半原因还是因为她,她再任性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姑娘,若是真的害了人了,心里还是会害怕的。可见自己的母亲这般执著,她却也不好拦着什么,只能松手。
就让母亲去吧,我不去变成。穆双珏在心里道。
可就在她愣神之间,手却被柳氏狠狠的拽起,一拉,她便从院子里来到了门外。
“母亲,您做什么。”
“一同去啊,做什么?”
“母亲,您自个儿去吧,女儿身体不适,想在家里休息。”
“什么废话,那么多的好东西,我一个人哪里搬得回来!!”着,不给穆双珏拒绝的机会,便径直的朝前面走去。
—
待阿九和穆双双赶着牛车来到王婶子家门前时。
院子门口还围着一些妇人。
穆双双本以为王婶子都被柳氏气的躺床上了,这件事情定是已经惊动了周里正和村里的村老了。
进了院子才知道,原来周里正和村老们今日一同外出办事儿了。这事闹得再大,也未见有人出来主持公道。
一时之间,整个大黎村就像失了主心骨的队伍,整个都乱糟糟的。
院子里也零零散散的立着一些人。
穆双双与阿九刚跨进院子,她便停下了步子转身道:“阿九,你在外面看好牛车和牛车上的东西,我怕这会子有人会趁乱顺走一些东西。”
这个‘有人’是指谁,穆双双和阿九的心里都心知肚明。
阿九闻言,侧头看了看屋内,有些担忧的道:“你一个人进去能应付吗?”
“放心吧!我是谁!大不了就撕破了脸皮。”
方才路过穆二房家,看着紧闭的院门,穆双双和阿九都以为柳氏正在里屋站着呢。
穆双双身后拍了拍阿九的手臂,转身便进了堂屋。
王婶子家和穆双双家的格局大致相同,穿过堂屋穆双双径直走进了一间屋子。
从院外走进屋子里,穆双双都没有瞧见柳氏和那穆双珏的身影,本以为她俩会在屋子里。谁知道,屋子里也没有她俩的身影。
王婶子面色疲惫的躺在床上,床边有个郎中正在给王婶子把脉。
穆风和穆双雨站在王嫂子的身边,由王嫂子双手一左一右的护着。
看到姐姐从外头进来,两人纷纷朝她奔过去。
“姐姐……”
穆双雨激动的扑进了她的怀里。
穆双双朝她‘嘘……’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郎中把脉,最需要的便是周遭宁静,可容不得一点吵闹。
穆双雨像是明白了姐姐的话,忙的伸出了自己肉嘟嘟的手捂住了自己嘴.巴。
过了片刻,那替王婶子把脉的郎中站起了身子。
穆双双忙迎上去,只听郎中道:“并无什么大碍,只是急火攻心一时气血不顺而已,喝几副药调理调理身子,好好休息便能够好转。”
听到这话,穆双双心下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泛起的罪恶感也减轻了不少。
毕竟柳氏是因为她的原因,才找上了王婶子的麻烦,若不是她,王婶子哪里需要受这样的罪。
王进跟着郎中出去开方子抓药。
屋里只剩下王婶子王嫂子,穆双双以及她的一双弟妹。
王婶子见穆双双也在屋子里,忙起身。
穆双双上前扶住了她道:“王婶子,你就别起身了好好休息才是。”
“双双啊,婶子对不住你啊,你将风儿和雨交给我照看,谁知道还叫他们受委屈了。”
“王婶子,雨没事的,姐姐,雨也在慢慢长大,所以要学会坚强。”
王婶子的话音刚落,穆双雨便趴在床边,双手支着头一脸天真的向她道。
穆双双这才发现,雨的眼睛里挂着碎碎的泪光,想来应当是那柳氏上门闹事的时候将她弄哭了。
看到雨的成长,穆双双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朝王婶子道:“婶子,您的这是什么话,要对不住的该是我才对,若不是因为我,婶娘便不会找上你的麻烦了。到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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