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到了湖底,让它变得更难侦测。唐亦步琢磨了会儿那些蚁穴似的通路,带着一身血迹和失魂落魄的表情走到阮教授面前。>
三脚小机器还是那副老样子,阮教授自然地躲过π的突袭,冲一身乱糟糟的唐亦步吐出一大串泡泡。>
“是鹿血。”唐亦步无精打采地表示。“阮先生很好,但我什么都没问到。”>
“什么都没问到?”>
“他不对劲。”唐亦步比划,委屈劲儿又上来了。尽管他对面前这个假冒的阮闲毫无兴趣,不得不说,那副沉稳倒是更接近他记忆中的阮闲。“他的行为模式开始向π靠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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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教授沉默了几秒,“精神状态?”>
“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没问题,情绪状况良好。”唐亦步蔫巴巴地继续。“他看起来甚至有点开心,我猜不出他的打算。”>
“既然情报不足,就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阮教授表示,“既然阮闲先生精神状态不错,也能和你顺畅交流,起码能证明他暂时没有被洗脑、或是脑部功能被.干涉。如果他有自己的打算,并且不想告诉我们,我们按照自己的步调走就好。”>
“合理。”唐亦步甩甩头,他的选择也变得相当有限——除了和阮教授认真合作,把不太对劲的阮先生光明正大地带回来,他似乎没有更多办法。>
“余乐和季小满的情况?”整理好情绪,唐亦步快速进入状态。>
“这就是我要拜托你的事情,-00。按理来说,他们现在理应到附近了,我这边却没有任何发现。我已经通知了附近的反抗军进行搜寻,暂时还没什么结果。”>
“你要我去找他们?”唐亦步挑起眉毛,“我以为你没有真的在意他们。”>
他们一起走没多久,而且无论是季小满还是余乐,都远远算不得阮教授的狂热崇拜者。不管怎么看,阮教授都不会相信那两个人。>
“我拜托他们去取我存放在森林避难所附近的东西,你应该记得。”>
“那不是障眼法吗?”>
如果那是能够左右战场的重要道具,阮教授不会把它们交给两个连反抗军都算不上的人。他在其他培养皿仍有势力,如果换自己要取走它,自己会派几支最为亲信的队伍去取,然后将真货隐藏在其中一队之中。>
余乐和季小满虽然能力非常不错,但这关乎信任问题,他们只能当障眼法的道具。>
“既然你这么想,主脑、卓牧然……甚至余乐,八成也会这么想。”阮教授三只机械脚在地面上戳来戳去,“我的确安排了一些用来伪装的队伍,不过详情现在没必要解释,我自有安排,你去了就知道——你和他们一起行动了很久,就算你去寻找他们,也不会显得太过不自然。”>
“可以。”唐亦步稍加思索,“不过我要足够的干粮、能够侦测他们行进路线的设备。顺便还要一个根据我的需求进行改装的通讯机器。”>
说罢,他将自己的腕环取了下来。>
“当初地下城的人给了阮先生加密联络程式,为了以防万一,他在我这里做了备份。我猜这东西的通讯距离有限,我需要更强悍的信号发射器——你这边不缺零件吧?都拿出来,我自己挑。”>
阮教授答应得相当爽快。>
理论想起来轻松,亲手组装这东西依旧是个精细活儿。没有阮闲的感知力和季小满的经验,唐亦步虽然将每一个参数烂熟于心,组装的速度还是有点缓慢。>
不过这倒是个收集资料的好机会。>
阮教授虽然满脑子和阮闲不一样的记忆,更像普遍定义下的正常人。他仍然和阮闲分享着一套遗传数据,肯定还是有些相似之处。>
“……你问我,你为什么无法按计划保存他?”阮教授的声音有点变调,要不是他只剩了一个脑子,唐亦步猜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是的。”唐亦步正咬着一颗精细的部件,语调含混。“他对我说的话,我也破例告诉你了……这可是相当贵重的情报,你得给我你的看法。”>
盛放大脑的黑盒子冒出一大串细密的气泡,阮教授似乎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喜欢我叫他父亲,一方面是因为他对父亲这个词没什么好印象,一方面是不想让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太特殊——毕竟那个时候我还有上市的计划,而他的身体未必能撑到项目成功。”唐亦步皱着眉,“可是现在他还不愿意,我不明白。”>
“而且无论是‘父亲’还是‘阮先生’都是我们之间的特殊称呼,我很喜欢。他也对它们有反应——在我们进行亲密行为时,他对这两个词的躯体反应完全不同。”>
阮教授:“……”>
在阮闲那里意外碰壁,他以为唐亦步会跟自己讨论些战争相关的严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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