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也一样无法像江左的水军一般将船这种交通工具充分利用。>
建造难度巨大,耗费资财无数的楼船,我们都准备了这么多,小小的蚱蜢舟还会少吗?>
那杨定一个氐人,根本就没有见过世面,不懂得小型蚱蜢舟在江水上的便利性,这样长的一条白水,居然就放五条蚱蜢舟在上面巡逻,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他们是不是以为,只要在白水上放几只眼睛,就足够防备晋军了?>
真是太天真了!>
很快,他们就要受到惩罚了!>
“来了!”>
“王侍郎,刘将军他们来了!”>
小心躲避着南阳城派出来的眼线,王谧他们从开阔地来到了白水沿岸,曾靖爬上了树,远远观望着江水上的情况。>
随着暮色来临,他终于有了收获。>
手里的果子轻松扔掉,王谧一个健步就奔到了河边。>
来了!>
他们真的来了!>
老子的计划,终于可以施行了!>
白水沿岸,当然不是一片风平浪静,只王谧坐在岸边的这一会,就已经看到了好几拨来探查的氐秦士兵了。>
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不必刻意隐藏身份也一样能被别人一眼看出,这些骑在马上的壮汉,都是氐秦的探子。>
“稚远,小心些,氐秦的探子又来了!”>
刘裕背向王谧,两只眼睛,鹰隼一般,紧张的盯着白水两岸的动静,那自以为穿了汉服长衫就可以隐藏行迹的氐秦骑兵,还没走近,就被刘裕发现了。>
“寄奴,不必如此紧张,我们都已经到了氐秦的眼皮子底下了,你总不能奢望人家还不会发现吧。”>
“我还巴不得被他们发现呢!”>
“这是何意?”刘裕震惊的发现,每每到了战场上,王谧的一些想法,就开始让他捉摸不透。>
别人都是恨不得隐藏行迹,最好等到了城门下都不要被敌人发现,可他王谧倒好,不但不思躲避,反而还恨不得赶紧被发现。>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伱就不怕杨定派兵出来,提前向我们挑战?”刘裕提点道。>
不管怎么说,南阳郡现在也还是属于氐秦的,只要掌握着城池,毫无疑问,氐秦的军队就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这一点,任谁也不能否认,信心十足,自称有神器护体的王谧也是一样。>
手枪队又如何?>
要是有两千人的规模,或许还可以吹上一波,所到之处,皆望风披靡而去也。>
可现在只有两百人,而南阳郡里的氐秦守军,可是有三万人!>
就算是把秦兵都绑住,不让他们动弹,一枪一个,一天一夜也打不完。>
如果真的放任杨定他们收集消息,早做准备,晋军真的要陷入被动。>
刘裕将他的担心一一讲述,这些顾虑王谧也都理解,但是本着敌人也不是傻子,再聪明机智的人,也不可能事事都考虑周全的原则,王谧只能选择先把自己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好,至于氐人怎么想,目前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寄奴,我们的优势从来都是水上作战,不论如何,这个优势一定不能丢。”>
“我们先把氐秦的水面部队全都清理干净,以白水为跳板,源源不断的向城楼下输送士兵,攻城之战便容易的多了。”>
“原来,你是揣着这样的心思。”刘裕感觉,他又学到了一招。>
刘裕眼中一闪而过的那种情绪,全都被王谧捕捉到了,老刘是不是在窃喜?>
王谧却并不在意多传授一招,在大局掌握在他的手中的时候,让刘裕多长些本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要想斗倒谢家,他还少不了寄奴这把利刃,总要让小刀变大刀,越来越锋利才是。>
“如此看来,寄奴,你想先送哪股士兵渡河?”桓伊探问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手枪队了!”>
某人的眼前忽然闪现了一个画面,麾下的手枪队,躲藏在楼船的各个角落,向着企图冲到岸边袭击晋军的氐秦恶畜,连连射击。>
他们时而瞄准,时而躲避,机警的应对,将氐秦恶畜的势力稳稳拖住。>
就在王谧看到那高大楼船的一刻,他忽然想起楼船对于手枪队的一个重要的作用。>
在南阳城下,这几乎是无可取代的重大优势!>
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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