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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汾水之畔—秋风辞(1/3)

作者:某某某某某网友
“将军沙场百战还,一朝卸甲归田园。-- *小说&功而弗居身引退,不期青史留令名。自有公义在人心,难却生前身后名。”

元封五年,匈奴遣使入长安,呈国书于武帝,言:匈奴本与汉为兄弟,和亲以来,又有舅甥之情,表达了企盼恢复和亲的意愿。

汉武帝读罢大笑道:“哈哈哈,打了几十年,终于把匈奴人打服了,终于有句软话了。”遂将国书给众臣传阅,众人无不喜逐颜开。

自有北方之患,这是匈奴人第一次收起狂妄,俯首求和,言词之中,虽不称臣,却已无往日的咄咄‘逼’人。数万将士血染沙场,耗费数亿钱财,终于让不可一世的化外蛮夷仰视上国的威仪。

随匈奴而来的还有西域诸国的使节。西域千里之地,大小数十个国家,全部附首称臣,愿为大汉属国。

这是华夏民族几千年来亘古未有的盛事,自此,汉之文教声威撒播到了新的疆域。

未央宫,宣和殿,数十名使节黑压压的跪倒一地,来使全部说着或流利或者生涩的汉语,让武帝想起往日接见匈奴使者的情形,匈奴人从来都是趾高气扬,*着一口大汉众臣听不懂的蛮话,再看今日,匈奴使臣小心翼翼,亦步亦趋。此番情境,看得刘彻心情大好。

匈奴和西域诸国的使节刚刚离开长安,刘彻就坐不住了。万方来朝,让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打了几十年,最高兴的莫过于终于将匈奴打服了,而西域一干小国归顺,不过是胜利的附带品。

极大的成就感中,刘彻想到了卫青。这个汉军的再造者,远在河东之地。

当年,卫青凭借漠北一役,打得匈奴远遁,自此边关再无大规模战事,而他以大将军大司马的身份,本应成为百官之首,总摄朝政,但却有意避开政治斗争的漩涡,去了远离朝堂的汾水河畔,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仿佛命运的安排,三十年前的惊鸿一瞥,造就了一个奴隶的传奇,也造就了今日大汉的辉煌。是刘彻给了卫青一个舞台,卫青也尽情挥洒,谱写了一曲壮歌。

身为皇帝的他,享受了四海升平,万国来朝汉阙的荣耀,繁华过后,却似乎有些孤寂。曾经,他想作的不过是一个无拘无束的游侠,或者是驰骋疆场的将军,可是,振兴一个民族的重担压在了他的身上,时至今日,他完成了自己任务,而那个承载着他的希望,亦从未让他失望过的人—卫青,却避开了这份光荣,也避开了尘世的纷扰。

也许是沙场征战耗人心神,几年前,不到五旬的卫青已显老迈之象,时常卧病在‘床’,世事无常,也许哪天死神就要带走曾经英姿勃发的他。

“这份荣耀,你卫青却无缘得见,这是你的憾事,也是朕的憾事啊。”刘彻自言自语,“罢了,你躲开了朕,在乡间享清福,朕就去看你,朕要和你共享胜利的喜悦,朕要给你该有的荣耀。”

“卫青,朕要看看你,”刘彻心中默念,这个愿望已经不可阻挡。

三千羽林军拱卫着御驾,三日之后从长安北‘门’逶迤而出,延绵数十里,直奔河东而去。大军行进,完全按战时配备辎重,一路皇帝兴致颇高,不时亲自上阵,引弓猎‘射’,沿途所过郡县均不做停留,数日后便抵达汾水之滨,大将军大司马卫青闻讯而动,西行六十里迎接圣驾。

天子行辕停在了汾水河畔,御帐在一处依山傍水的草地上拔地而起,羽林军环绕着皇帝行营扎营,军帐鳞次栉比,呈众星捧月之状。最外层的栅栏也竖起来了,配合三尺深五尺宽的壕沟,完全是一副战时军营的样子。

“大将军就住这里,我们就要见到大将军了。”羽林军中不时有人‘交’头接耳,年轻军人难掩兴奋之‘色’。

卫青,之于汉军,是一个传奇,三十年前,这支经历了六十年的和平与安逸的军队,遇上了草原上的劲敌,剽悍的敌人让他们屡屡‘蒙’耻。

是卫青,让汉军重新焕发了新生,自此驰骋草原大漠,横扫西域。

卫青,就是这支雄师的缔造者。他创建了汉军铁骑,推行弓弩的模块化生产,并针对匈奴飞骑,发明了新式战法,以武刚车结阵,配合汉弩,阻挡匈奴冲锋,这些措施使得汉军战损率大幅下降,由此保全了无数将士的‘性’命。

同时,大将军待部下宽和仁厚,他体恤士卒,每战宁可无功也绝不罔顾士兵‘性’命,他英勇武帝,每战必定冲锋在先;撤退的时候,定是他在最后,力保全师而还。得胜述功,他总是将战绩给部属。

大将军如此种种,深受全军爱戴。他的这种品‘性’,让他麾下的汉军有了一种独特的气质。

一支军队的气质,是他的先行者留下来的,一旦形成,就融入了血液之中,永不磨灭。关于卫青的故事,汉军代代相传,已然成为这支军队的灵魂。今天,汉军儿郎就要见到传奇的卫大将军了,怎能不让他们热血沸腾?

卫青已然满头白发,年仅五十的他已经老态尽显,病痛折磨得他早已骑不得马,只好乘着一顶软榻前来见驾,抬榻的是四名当地农人。接近行营,巡逻的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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