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遥河城外远郊的天气并不怎么好,雾气很重,天气阴沉沉的。白天看起来,也和太阳时黄昏的暗,差不多,乌突突的。那栋平房的大屋子里,却始终没有开灯。>
秦明轩的左手捂着自己受了伤、缠着绷带的右胳膊,轻轻地、慢慢地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将秦三叔让进屋里来:“三叔?你怎么来了?”>
原本,在秦明轩凌晨赶来的时候,三叔让他安心地在后山这栋安全房里踏实呆着,没有什么其他意外事情的话,不会有人过来打扰他。>
秦三叔刚走到屋里面,一位还没到中年、年纪看上去也就才三十来岁的保姆阿姨端正地站在墙边的一张圆桌旁,微微低了下头,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个礼,并压低了嗓音、轻喊了一声“三叔”。>
秦三叔默默地对她点了点头。随后,那个身穿一套干净整洁的白色保姆服装的女人便安静地转身走了出去,将门从外面紧紧地关上。>
秦三叔靠近了床边,望了望裹在两层厚棉被里、双眼紧闭的荆晓灵,又转过头去,小声地问向一旁坐在荆晓灵床边的秦明轩:“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秦明轩眼圈发黑,一脸的焦虑不安,难以掩饰疲倦之色,他抚摸了一下荆晓灵的额头:“还发着高烧呢,从来的时候,到现在,她就一直昏迷着!”>
他多么希望,荆晓灵的体温,此时能够有所下降,哪怕是半度,也是好的。然而,事实上,却令他很失望。>
秦三叔俯下身来,关切地扶了扶秦明轩缠着白色纱布的那只手臂,声音低沉而有力:“轩儿,我问的是你。”>
“喔……”秦明轩轻描淡写地回答道,“皮外伤而已。伤口处理干净了,也上了药,包扎得也很牢靠。不碍事儿的!”>
“嗯!你也别只顾着照顾人,自己忘了休息!”秦三叔压低嘱咐道。>
“知道了!”秦明轩点了点头,却没有任何地移动,仍然守在荆晓灵的身旁,忧忧沉沉的目光凝在>
“你有个同学棘子成,说是你的好朋友,找来了!”秦三叔的声音又轻了些,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现在,他人就在前院呢!”>
“什么?”秦明轩皱起眉头,从荆晓灵的身边站起来,紧紧地拉着三叔的胳膊,将三叔拽到了距离床边最远的角落里,“他怎么找到来这儿了?”>
“难道,不是你告诉他的地址?”秦三叔脸色一沉。>
忽然,他心里猛地微颤,倘若不是二侄儿告诉棘子成的,那,棘子成究竟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难道,是自己的亲信将自己的行踪,泄露给外人了?还是,棘家的人一直在通过某些特殊的渠道监控着秦家人的一举一动呢?>
秦三叔又指了指床上仍然在昏睡中的荆晓灵:“虽然,那小子他口口声声说,是要找你!但是,我怎么瞧着,他貌似主要是为了找她吧……而且,他去过你家,也给你四姑姑打过电话。在他看来,你应该是和这丫头在一起呢……”>
秦明轩语气坚定,心思笃定:“三叔,绝不能让他知道,我们俩藏在您这里!”>
“三叔能知道为什么吗?”>
“现在,强子哥还没有调查清楚,荆家的事情,是不是他的人在后面捣的鬼!”秦明轩居然会怀疑棘子成,这如果让棘子成知道了,非得跟他打上一架不可。>
“喔?可是,他是我老战友的儿子!为了这么个毫无背景的小丫头,至于吗?”>
秦明轩听到三叔这么一问,也犹豫了片刻,微微摇了摇头:“看看再说吧!”>
“我过来,除了看看你俩的情况,看看还需要些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留他在前院,准备一起吃年夜饭了!”>
“啥?三叔,我的秦三叔啊……哎呀!”>
“怎么了?”>
“没事儿……”秦明轩无奈中带着一丝埋怨,看了三叔一眼,转头注视着那边的荆晓灵,叹了口气说道,“您呐,就是太念旧情了!”>
其实,此前,秦明轩也是让强子哥安排人手、调查过棘子成的身世的。>
之所以,他不想在自己三叔的面前提起这位棘子成同学,还有一个没有被完全实锤的“野史”传闻。那就是,他的三叔和棘子成的亲生母亲,好像曾经是有过一段十分短暂的恋情。>
只是,知道这段经历真相的人,本来就是极少的。而且,他们又都不是深度卷入到情感漩涡之中的当事人,几乎无一不对那原本看似是真心情投意合的两个人最后没能在一起,而倍感遗憾的。>
大概十二个小时以前,秦明轩偷偷地听到了甫海在和秦四姑在通电话。>
大致上的意思是,甫海并不认同秦四姑的做法,两个人应该是在电话两头里吵了起来。既然,甫海不听命令,秦四姑只好安排自己人去荆晓灵二伯母家的那些商铺直接进行“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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