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棘子成并非不知道荆晓灵所处的家庭环境状况。>
只是,他必须要在她面前伪装出一副他自己对她的隐私一无所知的样子——反正,在过去的近三年时间里,面对荆晓灵的时候,他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荆晓灵心中本有些迟疑,犹豫着是否要将自己的“家”事更为详细地讲给棘子成听:“棘子成,之前,我只是和你简单提过一次,自己一直都是寄宿在二大伯、二伯母的家里吧?!”>
“嗯~说过的!我知道!”>
“只是……”荆晓灵又顿了顿。>
棘子成在等待着荆晓灵在顾虑思考之后的话时,他接着又说道:“那次,晚上遇到那俩坏家伙,我送你回家;之后,秦明轩过生日,我‘租’车去接过你的……”>
仿佛,自己和荆晓灵在一起经历过的每一个瞬间,棘子成都记得十分清楚一般。>
“只是,我二伯母她……只是脾气大了些、说话有点冲!有时,待我也有点凶……可,她人不坏的!”荆晓灵的措辞已经十分谨慎了。>
即使,“迁徙定居”在遥河城已经两年多了,荆晓灵依然没有习惯那种经常被二伯母任意打骂的日子。毕竟,有谁,会是天生那种心甘情愿的“被虐狂”呢?>
只是,荆晓灵曾经在自己的日记本写过这样的话:之所以,自己会选择忍耐,只是因为她需要生存,而且,她要比其他人更加努力地活下去,并向阳而生。>
也只有这样每天充满着希望地度过,她才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与棘子成比肩而立!——尽管,这个“梦想”,听起来,很幼稚、很浅薄,可是,对于现在的荆晓灵而言,几乎是难如登天啊!>
棘子成直接了当地问道:“你是怕,她,会再打你、骂你吗?所以,这才迟迟不敢回家的?”>
“再?”然而,荆晓灵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自己常常会无故遭受到二伯母的打骂;那么,棘子成他又是如何会得知的呢?>
事实上,棘子成已经等了两年,他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等到了荆晓灵终于愿意,主动对他透露出一些有关她自己的浅浅“实情”。>
棘子成轻轻地拉住了她的一只手腕儿,把她的校服袖口往上推了推。>
衣服擦过了荆晓灵皮肤上那些新旧的伤痕,被袖口摩过的地方,会感到有点疼的。>
“咝~~~”>
“怎么?是不是弄疼你了?”棘子成的手心托着她的手腕,一动不动着。>
“没!只是,别!别看了……”荆晓灵下意识地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荆晓灵并不想让棘子成看到那些,她也从来都不希望棘子成知道这些——可是,既然,她已经对棘子成都隐瞒了这么久,为什么偏偏在今天,她却没有忍住呢?>
“荆晓灵,你现在有没有特别想要去的地方?我陪你一起去走走吧!”棘子成轻轻地放下她的手臂,问道。>
“棘子成,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关心我的!可是,现在时间不早了,我真得回家去了!”荆晓灵看了看教室黑板上方正中间的时钟,对他说道,“如果,再回去晚了的话……让我二伯母知道了……又得……”>
“……”棘子成沉默了。>
荆晓灵又指了指自己刚刚露出了新旧伤痕的胳膊,冲着棘子成苦笑了一下:“你知道的……”>
“好吧!那,我送你!”棘子成淡淡地说道。>
荆晓灵没有直接接受、也没有直接拒绝。接着,她收拾好了自己的书本,背起书包,和棘子成一起默默地走出了六年(十)班的教室。>
只是,棘子成一把抢过了她重重的书包,不容分说地直接背在了他自己的身后。>
荆晓灵没有说话,只是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一直跟在他的身旁,走出了遥河小学的校园……>
在最近的一年里,秦明轩的个头儿实在是长得很猛。而且,在样貌上也比先前更加英俊了许多,当然,行为举止上也端正了许多。>
似乎,这让很多同学已经逐渐忘记了,秦明轩曾经还是遥河小学的“首席校霸”,而如今,大家一致公认为,他和棘子成是不分伯仲的两棵“并列校草”儿。>
与此同时,平日里,秦明轩也不再欺负荆晓灵了。而且,>
甚至,在好兄弟上官韩旭看来,秦明轩要比棘子成还要更加“宝贝”那个荆晓灵似的;只是,那个荆晓灵不识好歹,而已!>
然而,荆晓灵自从那一次生日宴会之后,一直从未和他说过一句与学习无关的多余话,这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尽管,他们俩依然是同桌的关系。>
秦明轩深刻地感觉到,在课堂上的比肩,是如此之近,但是,自己跟荆晓灵的两颗心,却相隔甚远。>
可是,似乎,秦明轩早就已经习惯了,在每个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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